别墅里的尤景润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
他觉得喻沁已经疯了,疯的无可救药。
他当年储存精子,是觉得自己大概率不会再选择结婚,但又害怕万一有一天他如果年纪大一些了,真的可以娶心爱的人时,起码他有能力去选择一个健康的孩子。
想法如此简单。
但他不知道喻沁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她暗自里将他查的一清二楚。
如今她怀了孕,法院必定会驳回起诉。
一想到他跟喻沁有个孩子,烦躁一瞬间挤到尤景润的脑海中。
他不可能就这么被喻沁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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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在第三天的时候。
喻沁正在家里满面笑容的安心养胎时,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尤景润把她跟储存他精子的医院,全部告上了法庭。
他甚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通过各种社交渠道在国内外散播开来。
一时间,喻沁的名誉大大受损,抨击的声音铺天盖地。
其中也有支持她的,但声音并不强烈。
指责、谩骂,数不尽。
大多数都是在抨击她自私,不尊重他人或另一半的选择,擅自做出违法的事情。
被告的那家医院将电话打到喻沁这里。
“喻小姐,您不是说您丈夫同意了吗?他身体病重才没办法出面签字,所以委托您去的?”院方口吻急迫,带着指责。
喻沁面色很难看,“抱歉,我跟我丈夫之间发生了点矛盾,他这是气急了才这样的。您放心,我会做到答应你们的。”
她答应即便出事,她一人承担。
院方才不信:“现在不是谁承担的问题了,而是法院一定会追究我院的责任,这个谁都拦不住!喻小姐,没想到你竟然……你真是要害死我们啊!”
赔偿是小问题,主要是名声!
那可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挂了电话,喻沁焦头烂额,看着法院的传票,她知道尤景润是来真的。
她只能亲自给尤景润打去电话,“景润,闹得这么难看有必要吗?”
“你做出这种事,还来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