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又道:“方才臣妾从玉鸾宫出来之时,确实瞧见了毓昭仪准备上车辇,可是后来发现这车辇上雕刻着鸑鷟。
毓昭仪害怕之下,便不坐了,臣妾本以为毓昭仪要走着过来了,想着毓昭仪可能赶不上,因此方才才会催促陛下先行的,稍后再派人将毓昭仪独自送去狩猎场。”
萧贵妃短短的一番话直接将自己的大度和处事手段表现了出来。
叶晚尘眼眸微敛,遮去了眼底的讥嘲。
稍后再派人将她接去狩猎场?
她可不信萧贵妃这话。
“鸑鷟?这是怎么回事!”君戊眸色一沉,转头就朝皇后看了过去。
皇后心头一惊,但也没有多少慌乱。
因为她早就为此事寻得了一个好借口,既算计好了,又怎能不为自己寻个退路呢?
“仲夏!此事是怎么回事?毓昭仪车辇一事,本宫不是交于你和仲春去做的吗?”
皇后这句呵斥声一出,萧贵妃立马讥嘲出了声,“皇后娘娘莫不是要把这种事推诿到宫婢的身上去吧?
连一个车辇都备不好,看来皇后手下之人当真是无用啊?不如让臣妾替皇后娘年换一批?”
“不是的!”
贵妃话音一落,只见仲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君戊和皇后的面前。
她苦着一张脸道:“请陛下明鉴,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的时候就说了,按昭仪的规制将轿撵升为车辇便好,从未说要做什么鸑鷟之图!奴婢也是这般要求内务府的,请陛下明察。”
“是这样吗?”君戊看向后头站着的陈功。
陈功缓步走出,在越过叶晚尘的时候偷偷看了她一眼。
在瞧见叶晚尘那双微敛的眼眸之后,他顿时就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
“奴才见过陛下,回陛下的话,仲春说的无错,她来内务府之时说的就是将轿撵升为车辇的,从未也有提到鸑鷟二字。
而车辇在完工之前,奴才也去看过一回的,并未有雕刻逾制之物,只是不知为何送到毓昭仪面前之后就如同换了一架般。”
陈功垂眸答着,没有丝毫的偏颇和隐瞒。
听到他们两人的这番话,萧贵妃心中忽的有了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