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愕然抬手。
不适?哪有什么不适……
张太医想到这,好似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一般,嗫喏着唇瓣出声,“臣观脉知昭仪身体康健,或许是臣医术不精未曾瞧出有隐处。
昭仪可有何处不适?同臣一道,臣再行摸脉细查。”
倒是个聪明的,可惜了,跟错了人。
叶晚尘如今已有八成的把握确认张太医身后的主子是谁了。
在这宫中跟错了人,可是大忌啊。
还是于太医聪慧些,惯会明哲保身的。
“本宫是有几处不适,这两日也不知是不是变了天,昨日一走到梅园外便喘得厉害,本宫身边的商陆会些医术,只不过实属不精,说是……梅蕊过敏?”
梅园?梅蕊过敏?
这两句一出,张太医心头顿时一惊。
“毓昭仪的意思是……”
“听闻太医院院正要在你和于太医之间选出,本宫瞧着张太医倒是比于太医识趣多了。”
叶晚尘意有所指的说道。
张太医连忙敛下了眼去,张口便正色道:“回昭仪的话,女子怀有身孕,体质因胎像而改与从前相悖,自古也有不少按例的。
臣想,昭仪如今对梅蕊不适,怕是因为龙嗣之由,只要昭仪不与红梅相触,定然能安然无由的。”
“什么安然无由?”君戊戾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叶晚尘抬眼望去在,只见君戊身着玄袍,含着笑意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瞧着他这副模样,叶晚尘脑海中就浮现了自己头一回在东园与他相遇的景象。
那时君戊也是这副打扮的,不细瞧还以为是哪家府上走出的俊俏郎君了。
谁说这个世间只有男子喜颜色?
女子亦然。
每每瞧见君戊这张脸,叶晚尘都觉得自己重活这一遭算是值得很。
“嫔妾见过陛下,陛下怎的这时候来了?”
“想你了便来了。”君戊上前一步,拉着叶晚尘就在软塌上坐下,“方才张太医说什么安然无由?”
“这……”叶晚尘颦蹙着柳眉,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
君戊转头就朝张太医看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