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见惯了腌臜手段,生怕惹怒了何淑宴,很快一五一十的解释起了熏香之中的异常。
“这香中鼠尾草确有安神静心之效,但长期使用上瘾致幻都是其次,形若疯魔……”
府医的声音颤颤巍巍,他发誓自己没有给任何人开过这味药,生怕何淑宴怀疑到自己头上。
“彭”的一声,桌上的茶盏被拍的一震,进门的惜君则是恰到好处的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她带来的冬雪也是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唇色死白。
“王妃,有人要害奴婢,奴婢死不足惜,但对方显然就是和您对着干啊!”
惜君愣了好几秒后,清泪当即左一行右一行的挂在了脸上,她往前爬行了两步到了何淑宴的脚边磕头。
何淑宴没有动,她从一开始就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惜君的神情举止。
王府是禁止使用这些不干净东西的,哪怕是她给萧臣毅的床上塞人最多也只是些动情活血但不伤身的药物。
然鼠尾草不同,用的不恰当那是会伤及王爷贵体的,何淑宴不敢,府里的其他人想必也没有这个胆子。
惜君不同,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低贱之人,只清楚安神静心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她身上还背着孕育子嗣的重任。
关系到活命,想要尽快怀上子嗣的办法不外乎就是留住王爷的人,这未尝不是个法子。
然惜君的神态丝毫不像是作假,何淑宴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你横竖也是王爷的侍妾,本宫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你且说说,这熏香从何而来?”
一直跪在地上的冬雪瑟瑟发抖的更厉害了,她现在知道为什么惜君点名要自己来了。
碧水台之前无人居住,压根没熏香,她自制香的事在院子里不是秘密。
何淑宴稍微动手查一查就能查到自己的头上,冬雪只感觉头疼。
“香是冬雪做的,但我和冬雪之前从未有过交集,她何故害我……”
惜君犹犹豫豫的眼神落在了冬雪的身上,那副不争气又怀疑的样子加强了何淑宴对她的信任。
惜君住在碧水台是自己的主意,不管是惜君还是王爷发觉有异常,第一反应都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