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天亮就跟着采买的人一起顺利的出了府,吴家确实是重视这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
即使只是一个贵妾的位分,依然第一时间就按照吴姤的吩咐帮忙造势。
萍儿出王府时候,身上只带了吴姤的亲笔书信,回去的时候身上的荷包却涨鼓鼓的,袖子盖住的手腕更是戴了好几个价值不菲的镯子。
她一路避着人赶回折月居的时候,吴姤刚吃完早膳,正打算动身前往蘅芜苑。
“主子,奴婢回来了,幸不辱命,家里很重视,快则今日,慢则后日就能看见成效了。这些都是家里补贴的……”
萍儿对着吴姤福了福身子,随即献宝一般把腰间的荷包解了递过来,一同摘下的还有手腕间各式各样的镯子。
银子不必说,不管是日常花销还是上下打点都是硬通货。
至于镯子,入手温润的极品羊脂白玉、帝王绿一般水盈盈的翡翠……装点腕间有风情,变卖更是值万金。
“我就知道家里不曾放弃过我,可惜我不争气,陷在贵妾的位置爬不上去……”
吴姤的眼睛蓦然红了,母家这样大气的出手帮衬,定然是怕自己在王府过得不好,就连补贴都细致的不留口舌。
要知道何淑宴掌家虽说不至于缺衣短食,但是也绝对不会有格外的赏赐。
萍儿哪里看的自己家主子落小珍珠,登时就捏着帕子轻轻擦拭,温声哄着。
“我的主子诶,可不兴哭,不然去了蘅芜苑,该被挑刺了……”
收拾好了情绪后,吴姤一脸平静的去往蘅芜苑请安,不出任何意外,众人散去后,她就被凌月领着往佛堂走去。
时值盛夏,蝉声鸣鸣,佛堂固然是清幽之地,然其中灯火长明,纵使开窗通风,依然让人觉得闷热。
凌月见吴姤老老实实往送子观音像的蒲团前一跪,随即打着团扇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老规矩,贵妾也知道,多的话奴婢就不说了,抄完经书之前不许起身,奴婢会一直盯着您的。”
若不是多了代为供奉的事情,以凌月在蘅芜苑的地位,这种时节她应该陪侍在何淑宴的身边。
王府财力雄厚,主卧之中的炉子里常备着冰块消暑,更有瓜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