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门外,得了琬雁递过来的披风后,吴姤的脸色不如之前一般凄苦,她轻轻舒缓了口气:王爷不是薄情之人,终究还是不忍心对自己不管不顾。
“王爷原话,夜黑风凉,您先回去歇着。”
看着女人的眼眸重新亮起神采,琬雁及时的泼了一盆冷水,饶是如此,吴贵妾依然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后,快步离去了。
她身侧的萍儿喜忧参半地快步跟上:“主子,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帮还是不帮?”
萍儿不懂,若是完全不为所动,以王爷的冷漠压根不会送披风,任由主子站着便是。
可若是帮,势必也会给个准话,更有可能留主子下来伺候。
“王爷心里有我,只是碍于国公府的势力,有所忌惮。一碗水须得端平,我乃妾位,他不可贸然助我……”
惜君入府之前,吴姤能在王府后院所有的女人之中最得宠是有原因的,她聪慧,知进退。
萧臣毅不过是浅浅的给了一个好脸,她就明了了对方的潜台词。
坏了,还没有给琬侍卫道谢……
吴姤已经行出一段,却又恍然想起方才失了礼数,她正欲折返,侧身时却瞧见一抹飘然远去的衣角。
琬雁并没有回到主院,反而上了小路,而小路通向的,只有碧水台。
“主子,怎么了?”萍儿回身迟了一步,未曾瞧见,只当是琬雁已经回了主院。
吴姤摇了摇头,心下五味杂陈,只要王爷去的不是蘅芜苑,总归是好事一件吧?惜君,得宠也好,不过是死亡的催命符罢了……
琬雁抵达碧水台的时候,碧水台的灯都还亮着,春堂的眉头一挑,似乎是有些惊诧这一次怎么来的这样早。
说惜君得宠,总是深夜召见,次次弄的跟偷人见不得光一般,说不得宠,翌日萧臣毅又走的都是正门离开。
“主儿,王爷有请,琬侍卫眼下在外头候着呢。”
惜君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起身想要往外走,而她的唇色惹得春堂一惊,还白着呢……只是不知道是小日子带来的不适,还是口脂有意减淡了气色。
“走吧,如此就好。”
惜君自是瞧见了自己一身的恹恹之气,她却是有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