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条凳,原就做不了大动作的束缚,这枕头并没有用力按死,怕阻碍了呼吸。
这一按,效果倒是斐然,吴姤嘴里未完的话语顿时就模糊了,噫噫呜呜听起来好不可怜。
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比如此时的吴姤活脱脱砧板上的鱼,眼睛瞧不见,耳朵的感官就会被放大。
她听见了水瓢和水桶碰撞的声音、水滴滴落在水面的声音……不等继续听,下一秒原本脸上还算轻盈的软枕陡然多了几分重量。
是水,那水瓢的水泼在了软枕之上,棉花浸入了水后逐渐变得湿润、下沉,一种窒息的感觉逐渐逼近。
吴姤的挣扎开始变得剧烈起来,只可惜她一贯是养在深闺的,那点子力气如何挣脱的开?不过是徒劳无功,给何淑宴增添了几分赏玩的乐趣罢了。
“痛苦么?好好感受感受本宫给你的恩赐,没杀你已经是本宫最大的忍让了……”
何淑宴慢条斯理的在蒲团前跪下,她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对着送子观音拜了拜,那虔诚的模样哪里像是恶毒的人。
只可惜,她的背后就是正在忍受酷刑的吴姤,佛堂本是清净之地,她却亲手缔造了一个地狱。
枕头满水的时候,凌月眼疾手快的将枕头拎了起来,重新拧干,而这短暂的功夫给了吴姤喘息的时间。
她从满满的溺死感中挣脱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语气乖顺。
“你杀了我……或者我还有用?惜君那个小贱人早晚变成心腹大患,我愿意成为王妃手里的尖刀!”
何淑宴从蒲团上起身,她冷笑一声后站到了吴姤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眼眸里求生的欲望。
“愿意?便是你想,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
吴姤只看见了何淑宴眼睛里的恶毒一闪而过,随即眼前又是被枕头盖住的一片黑暗,水透过棉花做的枕芯铺天盖地的掠夺着呼吸……
凌月安静的站在一旁,原本还眼带快意的看着,眼下瞧着自家王妃优雅中带着隐隐疯癫的神态,心里反而有些发毛了。
现在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何淑宴不让自己用银针手艺对付吴姤了,原来是有着更会折磨人的法子……
水桶里的水逐渐见了底,而吴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