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水产肥沃,螃蟹都比往年大了许多,王妃可有想好今年去哪家赴宴?”
凌月从门房回来的时候,怀里抱满了请帖,她一一瞧过,筛选出了官位最高的三家,这才递到了何淑宴的眼前。
何淑宴则是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指翻了翻眼前的几张请帖,兴趣缺缺。
“做不过是些附庸风雅之事,本宫才刚小产没多久,身子还需要调养,不宜饮酒。这以菊酿酒的便不做考量了,而螃蟹嘛……”
一门之隔的内室,吴姤此时正竖着耳朵想要听清下文。
她确实是没有再遭受过佛堂的水刑,但每每请安之后都会被何淑宴已各式各样的理由扣留下来,单独惩罚。
一天两天下来,吴姤只感觉自己好似一朵逐渐枯萎的娇花,若是摆脱不了何淑宴的掌控,早晚不死也得疯。
因此她巴不得何淑宴能够去赴宴,如此自己还能获得一口喘息的时间,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没声了?”
吴姤小心又仔细的紧紧贴着房门想要听清,却不料下一秒,原本闭合的房门被人猛地打开,反应不急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狼狈的跌坐在地揉着膝盖,猛然抬头想起了自己在蘅芜院中,果不其然,最不想看见的两张脸出现在眼前。
“吴贵妾今儿倒是跪的殷勤,只是这礼仪瞧着像是退步了。”
凌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
一声清脆的鞭响抽在了吴姤的脚边,吴姤下意识的缩了缩脚,逆着光何淑宴的身形修长窈窕,若不是嘴角的笑太冷,倒是极美的。
“既然来了,那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