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海倒是眼尖,但态度恭敬之中透着些许的阴阳怪气,他撂下话就准备转身离开。
“我要见王爷。”
一种好似破损的乐器一般沙哑难听的声音从何淑宴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能发出声音就已经是得亏喂到嘴里的那一口水,因此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
苏德海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显然是准备当做耳旁风处理。
“求您……”
声音再度响起,何淑宴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尊碎了一地,但她清楚就像刚刚听见的一样:萧臣毅若不管不顾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
骄傲的国公府独女,不可一世的萧王妃,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候?
尤其求的还是她一向都不太看得起的阉人,苏德海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杂家可以去请,但见与不见都是王爷的意思。”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苏德海其实也有些好奇萧臣毅会怎么选?
左右这事儿要给皇帝汇报,这一遭走下来能看见结局自然更好……
萧臣毅只是观望,他没有想过苏德海会突然来到自己的身边。
尤其是他并没有换常服,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身宦官的服饰就朝着自己走来了。
宫门打开的时候,为数不多的百姓都退开了道路的两旁跪在地上,见出来的是太监,一头雾水。
“萧王安好,王妃还留着一口气呢,想要见您一面。”
苏德海拱了拱手,语气恭恭敬敬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因着安静,每个人却都能听清,随之便有不少的目光偷偷的落在了萧王的身上。
萧王府显然是站在百姓的对立面被人深恶痛绝的。
但这样的女人嫁的夫家却是对王朝有着赫赫军功的萧臣毅,叫人无端觉得讽刺。
萧臣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苏德海这一手可是逼着自己做选择了。
这大庭广众的,他不管虽说暂时赢了民心,但是谁也说不准以后会不会被诟病是冷血之人,发妻都置之不理。
皇帝是希望自己管的,否则哪里还轮得到日晒这种简单的惩罚?
“她是戴罪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