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孙永福知道,他点了点头。
“我沈伯伯现在调到省城食品厂当书记了,这个我之前跟你说过吗?”拾月明知故问。
“没有。”
孙永福立刻来了精神:“去食品厂做书记了?那可是好地方!”
他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羡慕。
以前知道沈元白在大学做校长的时候孙永福还没什么感觉。
毕竟那官儿再大,除了能帮人上个大学也不当吃不当喝,跟他产生不了交集。
而这食品厂书记就不一样了。
书记可是一把手!
那权限可大了去了。
就在孙永福还在琢磨能不能靠着拾月给队里谋什么福利的时候,就听到拾月继续说道:“上回去我沈伯伯家的时候,我把二虎哥编的那个竹盒子带去了,结果沈伯伯非常喜欢!
昨天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特意问,问二虎哥能不能多编些?说如果能够在一个月之内编出一百个,他们厂子就能给咱下个订单,然后全部收回去!”
“一百个!”孙永福猛然抬起了头:“要那么多那盒子干啥?”
拾月故意耸了耸肩,做出不在意状:“谁知道那城里人是咋想的呢?沈伯伯说他们要用来盛了东西当礼盒。”
礼盒孙永福还是听说过的,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
以前没解放的时候他见过城里地主老财们走亲戚时拿过。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那些。
不过这些并不是他需要关注的。
孙永福看向旁边一直不做声的儿子,问:“二虎,从今天起你别上工了,就在家里编那个盒子。到月底编出一百个,你能做到不?”
孙永福没想到一向还算听话的儿子在此时却摇了摇头,对他说:“做不出来。爹,我就是没日没夜地做,就是再长出两只手也做不出这么多。”
孙永福朝儿子瞪起了眼。
拾月却悄悄叹了口气。
这也是她意料之中了。
于是她说:“二虎哥,要是只让你编,其他什么杂活都不干,劈竹条,烤制那些全让其他人来做,你一个月能做出多少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