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将药摊在了乔亚敏的面前。
面带微笑,神情中却又隐隐有一点小孩子向大人讨饶的乖巧。
看得乔亚敏有些惊讶。
她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拾月的脸上移开,然后落在了那些药上。
这些药在拿出的时候拾月已经吩咐幕布改过包装了,此时全都放在那种茶色的避光玻璃瓶里。
从外包装反正拾月看不出与这个时代的药物有什么不同。
可乔亚敏是谁?
人家是正经老专家!
她仅仅就只是倒出来看了看那些药片,闻了闻那些药膏,就感觉到了它们的不同!
主要是——这些药剂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包装可以换,药品质地幕布可给拾月换不了。
现代工艺和过去的还是有所不同。
但乔亚敏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早就从丈夫,还有儿女口中知道了此时的拾月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不点儿了。
她现在很有一些能力。
似乎总能弄到些一般人搞不到的东西。
上次她下乡回来,累得手软脚软,整个人都快要陷入昏厥。
是丈夫用一碗熬的浓稠香糯的小米粥让她缓回来的。
后来,她还看到了这姑娘留在家里的一堆零零碎碎的吃食。
每样数量都不多,但每一样在此时都可谓价比黄金。
看着那些东西,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反哺的幼鸟,在拼力的往家里衔她能够找到的所有东西。
虽然拾月上次来,乔亚敏并没有和她见上面。
但从心里她早就对这个孩子认可了,把她放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此时看着这些药品,在看看拾月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乔亚敏在内心里自己就把拾月没有说出的话给补足了。
不就是去了趟黑市,买了些不知道倒了多少手的外国货吗?
虽然丈夫对去黑市的行为深恶痛绝,乔亚敏却不在乎。
她一向是个务实的人。
在乔亚敏的概念里,只要能把事情办成,过程并不重要。
而此时的拾月,显然是把事情给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