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研究员苦笑一声,
“刘工,这我哪记得,太久了。”
李媛听到这话,心里一惊,随即接话道,
“刘工,我也是红星小学的,我是64年入学的,记得当时我二年级,也帮扶了一个南方的同志。”
刘琛看着她,“你也是红星小学?”
“是啊,我爸以前也住在工程学院那一块,咱们那一片区的都是读红星小学,全校师生都要进行一对一帮扶,还要写信给笔友,不过我当时不会写信,只会画画,听了老师的话,把我们家一个月的工资都给捐了出去。”
事实上,这段故事是当时老师用来做反面教材,反复给他们强调不能捐献大额现金。
可以捐铅笔,文具,还有图画本。
李媛记得当时自己只写了一封信过去,收到当地孩子用黑黢黢的纸张回信,她就嫌弃的再也没有写信了。
至于帮扶,她记得自己好像给南方的那个小孩寄了一盒铅笔。
不过既然刘工问起来,她当然是要夸大一点。
显得她心善。
听到李媛的话,刘琛眼眸渐深,虽然有很多细节对得上,但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找到当年那个小丫头,只是为了还当年的愿望。
他曾经答应过那个小丫头,等到自己长大就会去找她,加倍偿还那些钱。
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
不过李媛就读红星小学这件事,他还真是今天才知道,看来自己之前对她的认识还是太片面了。
——
周芸芸挂断电话,
当天下午就跟着大巴车一起到了离羊城不远的海城,这边有海军驻扎。
湿润的沙滩,瓦蓝的天空,
她从车上跳下来,一股恶心感从下而上,赶紧蹲在沙滩边翻江倒海,
“芸芸,没事吧?”
袁青给人递手绢,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周芸芸接过手绢,胡乱了地擦拭两下,“没事!”
歌舞团的团员陆陆续续地从车上下来,乐队成员瞧见周芸芸脸色噶白,纷纷围上来关心,
“芸芸,没事儿吧,我这儿有橘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