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桌,三人是按周诗,谢临,陆帆这样的位置坐着,一人占一张长凳。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周诗边上,正对着谢临。
谢临眉头皱了皱,“这位同志,我们并不熟,请你去其他桌。”
他们来得早,其他餐桌并没有人,还不到搭桌的时候。
他是真不喜欢这人,这人过于没脸没皮,在火车上就体验过了。
鲍珊像是没听见一样,把包裹放在屁、股边上的长凳上。
“谢同志,你放心,我有钱票,不占你便宜。”
“对了,你们也是出来买东西的吗,买好了吗,咱们顺路,一会要不要一起走?”
门口停着一辆军用车,不用猜都知道是他们的。
若能一道坐车,关系就能更近一些。
没等谢临回答,她转头就看向周诗。
“周诗同志,你头上的花好看是好看,但你脸太小了,额头有淤青又涂着红药水,不太合适,我帮你取下来吧。”
她这话就差明说周诗的脸太埋汰,配不上这朵头花。
周诗坐的位置,对面方向就是取餐的窗口。
上一次吃国营饭店的饭,她记得很清楚,只要那个小窗口一出菜,就可以去拿。
此时她直勾勾的盯着对面,根本不搭理鲍珊。
待她察觉脑袋上有动静时,猛的抬手。
鲍珊动作快,话落手就自来熟的搭了上去,谢临根本来不及阻止。
而周诗动作大,仅仅是保护脑袋的条件反应。
两只手一接触,就是清脆的一声啪。
“啊,周诗同志,你,你怎么能打我?”
“我只是好心想帮你取下来,你戴这个是真不合适。”
她眼眸带雾,说完话就抿着唇低着头委屈,想着以柔弱的一面示人。
她柔,她弱,便能衬托傻子的蛮横,粗鲁。
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在柔美人与不讲理的傻子之间,心中那杆秤迟早会偏向自己。
她要一点一点的瓦解谢临对周诗的耐心。
周诗按住了头花,警惕的目光落在鲍珊委屈巴巴的脸上,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