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小喇嘛从原来的自信变得垂头丧气,还有些预料到事情不好的愧疚,看的月初都要良心不安了。
月初用手抚了抚小喇嘛的额头,他头上带着帽子,本来就是少年,加上两颊的婴儿肥和高原红,显得人更加小了,月初笑了一下,安慰道:
“没事没事,他野外生存能力可好了,能在山里活好久呢,你看张先生之前不也待在山里吗?那个哥哥也没问题。
你去忙吧,我和小哥都是大人了,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解决的,就是要麻烦你多给我们的马喂草了。”
“没问题,肯定饿不到它,对了张先生,您雕刻要是需要石料的话,我们庙后面有很多,您到时候可以去选选。”
似是发现自己的用处巨大,小喇嘛冲着月初笑了笑,都不等月初把口袋里的糖掏出来塞到他手上,这小家伙一溜烟的就跑了下去。
月初低头笑了一下,就要把手里的糖塞回兜里,眼前突然就伸出了一只手。
月初有些惊诧的抬眼望了张麒麟一眼,就见他非常坦然的张着手,好像如小孩一般做出讨糖手势的不是他一样,或者说,现在就连孩子都不一定会伸手讨糖了。
月初这么久了,也就看见一个张海盐,因为拿不到糖差点撒泼打滚,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月初那时候是真的感觉要是自己兜里有糖不给张海盐的话。
他或许会躺倒直接讹人也说不准。
张麒麟将手心月初给的糖放到自己胸前藏袍的口袋里,垂眸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悠远温和,显然是在回忆什么美好记忆,目光更向下了几分。
张麒麟的呼吸顿了一下,盯着月初的脸,忽然想起了当年她说自己有名字的时候,神色也是这样的悠远深长,只是那时候的她更加哀伤。
没有此刻脸上挂笑的轻松,张麒麟总觉得自己记性不好,但是现在想起来,当年的张月初和张灏,确实是他年幼记忆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然这两个人半夜就消失不见了,虽然因为他们大长老第二天搜了整个老宅,虽然这两个人的名字并排挂在族谱上、但下落都是失踪
张麒麟低头将手里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掏了几块包好的风干牦牛肉出来递到月初手上,就当是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