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本事。”
我问胡为民:
“你识字吗?”
胡为民转头看我:
“干啥?想让我教你?”
我说: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觉得我会让你看我的驱鬼册书?”
胡为民笑了,可能是扯到了头上的伤口,他一笑一吸溜,还呲牙咧嘴:
“教你可以,但你得先拜我为师。”
我年龄不大,但是要强的性子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从来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师父我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爹。不过我可以和你拜把子,我们以后称兄道弟。”
胡为民想了想:
“也行,但是我得当大哥,你做小弟。”
我不服气:
“先报个年龄再说吧,万一你比我小呢?”
胡为民干脆利落:
“我,胡为民,二十有三,你呢?”
我也毫不犹豫:
“我,南山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胡为民捂着脑袋上的伤口哈哈大笑,表情又痛苦又高兴。
我愿赌服输,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这天,胡为民从外面哭丧着脸回来,把手里的空米袋子摔在地上给我抱怨:
“西街的米铺真不是东西,我只赊一升米,他死活都不给我。”
我知道胡为民身上没钱了,这段时间我俩吃饭吃药,加上他买排骨炖鸡汤,早就把收百鬼换的十两银子花光了。
不过算算日子,我也该回皇宫去了。上次蒋怜儿把该给我的赏钱,留在绣月和苏敬那里,这次回去那些就是我的了。
我问胡为民愿不愿意和我去皇宫,胡为民的眼睛睁的老大:
“去皇宫?你什么身份啊?说去皇宫就能去皇宫?”
我说:
“还能什么身份?肯定是驱鬼师的身份,你就说你去不去?”
胡为民盯着我看:
“山桥,你进宫,也是去驱鬼?”
我说:
“是。”
胡为民一个大退步就离得我老远:
“那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