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莽说完就低头吃菜,他太阳穴上那条肥蚕似的青筋一个沽涌,感觉要掉下来一样。
出了蒋莽的将军府,胡为民一肚子气:
“最烦这种话说一半的人,整的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绣月说:
“蒋莽做事向来如此,他不喜欢别人猜透他的心思,所以就故弄玄虚,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胡为民扭头看我:
“山桥,他说要给我们飞黄腾达的机会,该不会要反悔吧?”
我说:
“不用管他怎么想,反正他给不给我们机会,我们都要留在宫中。”
从将军府到怀平王的老宅,我们是一路走过去的。
雪天路滑,我白惨惨的眼珠再用力,眼前看见的还是一片白。胡为民半搀半抱,直到后晌才和我来到怀平王的老宅前。
老宅确实荒凉,大门前的台阶都是破的。一块写着“平王府”三个大字的门匾摇摇欲坠,大门一推,也是“咯吱”做响。
进了院中,枯败的野草上落了厚厚一层积雪,寒风吹着几扇门窗来回摇晃。当年气势恢宏的红墙飞檐,也早已没了旧时的模样。
胡为民看呆了:
“蒋莽说已经让人打扫过了……就这?”
我说:
“不碍事,我们自己收拾。”
我和胡为民拨开荒草准备进屋,绣月却在后面幽幽开口:
“二位哥哥,我知道大将军为什么不提给你们赏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