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仰仗你的关照啊。”
潘神医侃侃而谈,而我只听到了两个字:鬼魅。
从那孩子出内房的一瞬间,我就断定他是恶鬼。只是当着满院子的来客,我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否则潘神医非生吞活剥了我不可。
再然后,潘神医一路夸赞那孩子是天生的奇人异相,我就知道我说什么都是白搭。
可是现在我必须说点什么了,不然潘神医还以为我不接受和那孩子拜把子,是看不起他。
我斟酌着,努力地组织语言:
“潘神医,你刚才说全天下都在闹鬼,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府上可能也闹鬼了。”
潘神医神色坚定:
“不可能,还记得我昨天送你的鬼露吗?那东西见鬼就会流泪,可是它在老夫的府上五年了,老夫从从未见它流泪,府中自然也就没鬼。”
我觉得潘神医可能老糊涂了:
“潘神医,你自己也说,鬼露见了鬼才会流泪。如果你只是把它放在一个地方不动,它怎么见鬼,怎么流泪?”
潘神医皱着眉头思索我的话: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我又不知道鬼在哪里,怎么拿它去见鬼?”
我说:
“不用知道鬼在哪里,你只要拿鬼露出来见人,看它在谁面前流泪,就说明谁是鬼。”
潘神医点点头:
“有道理,我这就让人……哎,忘了,”
潘神医一拍脑门:
“鬼露已经给那位贤侄了,不知道他拿着鬼露去了哪里?”
我微微一笑:
“我大哥就在府上,只是我让他先拿着鬼露去试探了府中下人,看看他们其中有没有恶鬼藏匿。”
潘神医没想到我还有这个安排,倒有点吃惊:
“难道小侄早就知道我府中有鬼?”
我说:
“也不算早知道,是夫人生完孩子的时候,突然觉得有必要这样做。”
潘神医睁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怀疑小儿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