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怀平王看我不说话,又问:
“还有,如果怖婴本就是蒋莽豢养的一只鬼兵,蒋莽会让你杀了它吗?”
我摇头:
“蒋莽不可能自己养鬼兵去害自己的亲妹妹。”
怀平王笑了笑: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我和皇上是亲兄弟,都落的如此地步,他蒋莽和蒋怜儿怎么就不会这样?”
胡为民说:
“就是,这叫君是什么样,臣学什么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我说:
“可是,蒋莽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真的想造反,他应该去找皇上,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怀平王说:
“因为他要师出有名,只要蒋怜儿死了,蒋莽就可以问罪皇上,以忠臣在外杀敌为国,家人却被残害致死为由,带着他的鬼兵杀皇上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蒋怜儿还一直要我去蒋莽的豢鬼局做事,难道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怀平王说:
“后宫妇人,身份再尊贵,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蒋莽既想要她性命,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
事情越来越复杂,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却没了冲出去的欲—望。
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出去能干什么?
怀平王看我刚才还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下来,又说:
“山桥,如果你真的想杀怖婴,还想弄清楚蒋莽造反的事,就必须从长计议。”
我点点头:
“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件事一步计算不好,死的就不是蒋莽和蒋怜儿,而是我们了。”
怀平王点头:
“正是。”
我笑了:
“师父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怀平王上下打量着我: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