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间的空隙。实在没招了,我只能另想办法。
“大哥,知道什么是热胀冷缩吗?”
胡为民只有一个眼珠能动,他用那只眼珠看着我,说:
“知道,意思就是,热了就变大,冷了就变小。”
我对着胡为民竖起大拇指:
“可以,还算是有点学问。”
胡为民抽着半边脸笑了:
“岂止是有学问?要不是大哥家道中落,没钱上学,我这会怎么着也是个状元了,也不用做这劳什子的驱鬼师,还被塞进这鬼地方。”
一直没打听过胡为民的过去,有那么一两次,我试探的问过他,但是看他并不是特别想说的样子,我也就没有追着问。
我没想到胡为民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家事,想到他刚才说有话对我说,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好像他准备让我了解他以后,他就能安心去死了一样。
我没有接胡为民的话,而是摸着裂缝两边的石头说:
“大哥,这石头太过坚硬,如果用刀劈斧砍,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你救出来。”
胡为民对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好像没什么兴趣了,而是执着地讲起了他的家事。
“山桥,你大哥我往上再数三代,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其实是个正儿八经的武状元。”
“大哥,你兜里有火吗?”
“没有。山桥,你先听大哥说。大哥这点拳脚功夫,那是正儿八经的童子功,是我曾祖父在我小时候,一招一式教我的。”
我低头在自己兜里摸着:
“我也没有。”
胡为民也不问我找火干什么用,仍然说着自己的家事:
“我曾祖父一心想让我祖父习武,希望他也能考个武状元,回来光宗耀祖。”
我看了看悬崖底下:
“得想办法生点火,不然这石头弄不开啊。”
我转身走开,胡为民的脑袋不能动,唯一的那只眼睛也看不见我,但他还在说:
“可惜我祖父不好武学,他天生一副白净书生的模样。平日里除了读书,别的什么都不喜欢。”
我在附近转了一圈,可是这悬崖底下除了又黑又湿的,不知道多厚的一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