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再说吧。
玄清道长是第二次来渡莱山,他没有进去过行宫,这次来了后,先去行宫里转了一圈,感叹着皇家的排场就是大。
“皇上不过一人,行宫也不常常来住,却也造了上百间房屋,真是奢靡啊。”
我说:
“这算什么?等你去皇宫里见了皇上的宫殿,和他每日吃喝玩乐的场面,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奢靡了。”
玄清道长摇头不止:
“去年天下大旱,前年西部十五省闹蝗灾,大前年蛮族统领扎罗阿,带兵烧杀虏掠我大禹国边疆数十日。皇上不为这些事烦心,不为天下人做主,却整日躲在宫里享乐,唉……”
我不知道玄清道长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些话。我虽然也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从来没有多想。
我自己的爹娘大仇还没报,眼前的破事又是一桩桩接一件件,哪里有心思去考虑天下人怎么样。
玄清道长站在悬崖边上,听着悬崖底下一阵阵中阴人的惨哭声,又是一阵摇头:
“年年祭祀,年年去民间强抢童男童女。皇上只求山神保佑,怎么就不想想一座山一个神。它渡莱山的神,难道还能保了全天下的人?”
胡为民和绣月也被这突然凝重起来的气氛压迫到了,两个人不敢再斗嘴,都默默地看着玄清道长。
我也看着玄清道长:
“伯公,这天下事太大了,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我们还是先送这些中阴人去轮回吧。”
玄清道长叹了口气:
“身为大禹国的子民,怎能不为国事烦忧?只是你我实在是无权无势,眼看着天下人受苦,也无能为力啊。”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玄清道长,他这股情绪起的又快又莫名其妙。
胡为民悄悄走到我身边,低声说:
“怎么回事?感觉玄清道长好像被怀平王附身了一样。”
确实,玄清道长现在这幅忧心忧民的样子,确实是怀平王才该有的样子。
可是,怀平王是宫里的富贵王爷,玄清道长只是个草头老百姓。他们唯一能说到一起的就是年龄相仿,别的可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有一样的家国情怀呢?
想到这,我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