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给伯公。”
胡为民愣了一下:
“给伯公?为什么?”
我看着胡为民,眼睛里写着: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当然是为了让伯公看见曲如屏啊,这样他们面对面说话,就不用写字了啊。”
胡为民没想到绕来绕去,最后竟然绕到自己身上,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伸手在兜里掏牛眼泪。
错了,是我以为他在掏牛眼泪,但是胡为民空手进去,空手又出来。
“忘了,牛眼泪被我用完了,等回头我有了再给伯公用吧。”
我狠狠地白了一眼胡为民:
“你这不是耽误事吗?”
胡为民嘿嘿着不说话。
不过,就算玄清道长和曲如屏不能直接说话,但是他们有纸笔,倒也不碍事。
曲如屏不知道写了什么,玄清道长看后眉头紧锁,紧接着提笔又写了回去。
曲如屏看了玄清道长写的,也是一脸不悦,摇摇头又开始写。
我和胡为民在旁边看着,要不是知道玄清道长身边还有个曲如屏,那么在外人眼里,玄清道长正在和一只会自己写字的毛笔你来我往。
胡为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就偷偷让绣月去看他们写的啥。绣月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一个飘忽就到了曲如屏的背后。
过了一会,绣月又飘忽回来了:
“没啥,曲娘娘让伯公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放过她的孩子,她就给你们眼泪。伯公问了她孩子的情况,也和你们一样,说那孩子坚决不能留。”
胡为民不方便说话,只能用眼神看着绣月问:
“完了?”
绣月点头:
“完啦。”
胡为民不满意,觉得一人一皎鬼来来回回写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就说了这么几句话?
胡为民还要绣月再去,可是绣月却不肯了,小脸一垮说道:
“胡大哥既然信不过绣月,就自己去看。”
胡为民戳我,意思让我劝绣月再去看看,我低声说:
“不用看,他们两个能聊的,无外乎就是那个孩子的生死和曲如屏的眼泪。我现在只想知道,伯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