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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青面獠牙,看上去很凶。但是它的眼神又很淡漠,似乎那张恐怖异常的脸只是它的一个面具。
我看着眼前的白帽子鬼,感觉喉咙里干的都要冒烟了:
“白无常……”
胡为民一愣,问我怎么知道?
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它手里拿着哭丧棒,只有能拘人魂魄的黑白无常才有资格拿这东西。”
可能白无常的外表特征太明显,它对我能认出它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白无常眼神非常散漫地瞟了我和胡为民一眼,问道:
“二位不是死人,为何到这黄泉路上来?”
好家伙,不愧是长年累月和鬼打交道的鬼差,我和胡为民都闭了阳气了,它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我们不是死人。
我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想说的事,好像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
“我们……是来找人……不不不,是来找一个人的魂魄。因为那人好像没死,不不不,他死了,只是除了他的尸首外,他还有一个身体活着,他……”
我说不清了,开始吭哧瘪肚。白无常不耐烦地拿出一个镶着黑边的黄纸册子,“噗”地吐了点唾沫在手指上,做出要翻看册子的架势:
“什么时辰死的?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怎么个死法?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
“那个……男的,是个老道,六十多岁。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辰死的,至于死法……也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
玄清只是他出家的道号,不是他的真名。至于他的真名,我是真的不知道。
白无常不耐烦地合上册子:
“六十多岁的男老道,还没有名字,这个没法找,你们还是回吧。”
回?我和胡为民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怎么能说回就回?
这时,胡为民突然问白无常:
“鬼差大人,是不是经常有人,来这里找人?”
胡为民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死盯着白无常,想知道它怎么回答。
白无常的表情毫无波澜:
“不多,但不是没有。”
胡为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