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纸人的手里,还掐着一个叫绣月的人?”
我愣了:
“伯公,你看不见绣月吗?”
玄清道长看着躺在地上的胡为民,不确信,但是又搞不明白:
“除了你我和他,这里还有别人?”
我捏诀的双手不敢撒开,只能两只手同时指向绣月:
“伯公,绣月啊,你忘了你把地魂锁都送给她了?”
玄清道长皱着眉头想着:
“是个女子的名字吧?有点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怎么回事?难道玄清道长忘了绣月了?也忘了他在阴曹地府见过绣月了?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玄清道长是尸狗,还是真的活过来了。
但是这都不重要,他拎走了纸人,绣月已经开始喘气了。
玄清道长看纸人一脸凶相,好像觉得它很不顺眼。低头在地上看了看,捡起我之前给纸人画五官的毛笔,“蹭蹭蹭”就给纸人涂了个全脸黑。
涂完之后,玄清道长突然开始打量起了纸人。
玄清道长把淡蓝色的纸人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后,才问我:
“大侄子,你这扎纸人用的纸……是哪来的?”
我一直紧张地看着纸人,生怕它突然又回身去掐玄清道长的脖子。
但是看玄清道长摆弄纸人,就像在摆弄一个真的纸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至于玄清道长问什么纸扎的纸人,我倒没觉得是件多么严重的事,就随口说道:
“是你内室里抄写经文的纸。”
玄清道长的脸色变了,但我还没注意到,反而问他:
“这种纸应该很贵重吧?我看伯公把它放在床头的小匣子里,还用上等的丝绸包裹着。”
玄清道长咬牙切齿:
“那几张纸……你都用完了?”
我点点头,满脸自豪:
“差点就不够用,好在我仔细了些,还给胡为民糊了双鞋出来。”
终于,玄清道长发出了尖利又凄惨的大爆音:
“我一辈子就收集了那么几张蓝靛纸,你……你竟然用它扎纸人?还糊纸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