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尸狗被我压死了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可能比尸狗死了还糟糕。”
胡为民用手摸着压烂的纸人,终于觉察到不对:
“山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
“你还是自己出去问伯公吧,然后再给他解释一下,这东西怎么就碎成片了。”
胡为民想到我刚才说,这东西没了,比尸狗死了还糟糕,立马反应过来:
“这是伯公的东西?还很珍贵?”
我叹了口气:
“大哥,东西是你弄坏的。你等会只要给伯公实话实说,别的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要说胡为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应该更珍惜他才对。
但是想想玄清道长刚才因为我用了蓝靛纸,暴怒的差点打人的样子,我还是决定让胡为民单独面对。
反正蓝靛纸没了,玄清道长肯定要打人。既然他打了胡为民,就不可能再打我。
我招呼绣月把我和胡为民吊出棺材,胡为民怀里还抱着碎成一堆废纸的纸人。
棺材外,玄清道长已经听到我和胡为民说话了,正一脸铁青地等着我们。
我双手捏诀的时间太长,已经开始抽筋了。我举着抽搐不止的双手,满脸痛苦地对玄清道长说:
“伯公,我抽筋了,我先出去休息一下。”
不等玄清道长有任何反应,我已经忙不迭地跑出了地下。
身后,传来玄清道长撕心裂肺的一声爆吼:
“我的蓝靛纸啊……”
我出了地下,也没敢在白云观呆着,忍着抽筋的双手就跑了。
身后,飘忽出来的绣月笑的“咯咯咯”的:
“原来南大哥也有怕的人,我还以为南大哥阴曹地府都敢闯,胆子多大呢。”
我停下,大喘气:
“那能是一回事吗?我可以杀鬼,但是你看我敢杀伯公吗?”
绣月还在笑:
“原来南大哥害怕的是自己不敢杀的人。那我倒要问问,南大哥敢不敢杀我?怕不怕我?”
绣月这话问的很奇怪,她虽然脸上笑着,但是眼睛里的表情却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