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摇头。
“这会呢?”
我不摇头不说话,而是满脸不忍地看着胡为民。
最后,胡为民一屁股坐到湿了一大片的地上,开始哀嚎起来:
“山桥啊,你这……你让大哥怎么有脸见人啊?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被胡为民莫名闯入的那户人家,出来一个有了点年纪的大娘。
大娘心善,她看胡为民双手扒脸,哭的撕心裂肺,还以为胡为民得了什么绝症,也跟着抹眼泪:
“造孽哦,这么小个年纪,就要死了。”
胡为民也昏了脑子,大娘一句“要死了”,他嚎的更伤心了。
大娘家的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个好事的邻居提醒大娘:
“快把人赶出来吧,这要是死在你屋里头,卖了你的老骨头都赔不起啊。”
大娘也有点慌了,又不忍心赶胡为民走,最后竟然拿了两个馍馍出来:
“孩子,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我都要疯了,这都哪跟哪?
我一把拽了胡为民,把他生拉硬扯出大娘家,又半推半抱着他离开。
胡为民手里还攥着大娘家的葫芦瓢,他拿葫芦瓢挡着脸,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我也恨自己恨的要死。
早知道蓝靛纸的颜色会转移到胡为民脸上,我当初就应该扯了伯公的床单糊个布人,最起码那床单是白色的。
“大哥,你别伤心。只是颜色不对,又不会要命。”
胡为民不露脸,但是声音又倔又委屈:
“还不如让我死了。”
“大哥,你别伤心。实在不行,我给你弄个遮脸的大帽子戴上?”
“谁家好人戴一辈子帽子?”
“大哥,你真的别伤心。等回头我们到了京城,我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不是,不请大夫,我让潘神医给你看。”
可能是觉得有希望了,胡为民终于放下葫芦瓢看着我:
“潘神医能给我看好吗?”
我心里也没底,但是又不敢让胡为民失望:
“人家可是神医,实在不行我就拿自己的眼睛给他交换。他不是一直想看我的眼睛吗?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