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三年。
这年,她已经快二十岁了。和她同龄的女子早就嫁做人妇,生儿育女,可李织锦的罪还没遭完。
“你三弟眼瞅着也成年了,你大嫂二嫂总看他不顺眼,爹准备给他盖一座院子,让搬出去住,顺便也给他成个家。”
一座院子,再娶个媳妇成个家,当爹的说的轻巧,两个哥哥和三弟已经掰着指头开始算,李织锦要织几年的布,就可以挣到这些钱。
大哥李贵儿说:
“也不多,小妹手脚勤快些,七八年就出来了。”
二哥李富儿说:
“劳小妹再多去一两年,多挣的银子,我想让你小侄儿上所好学堂。”
三弟还没成家,但是算盘也是打的山响:
“既然八 九年都熬过了,姐姐何不再多待一年?再多些银子出来,我也好和新妇过几天快活日子。”
一家人,四个大男人,围着已经干瘦到只剩一把骨头的李织锦吸血嚼肉,恨不得把她的骨头渣子都吃干净。
李织锦是没有能力反抗的,即便她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也不敢说出口。
在家从父,出嫁从妇。李织锦没有出嫁,她爹的话就是她的天。
可怜那时候的李织锦还不知道,她这辈子都没有出嫁的可能了。
十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李织锦已经是个三十五岁的妇人了。她眼也瞎了,背也驼了,满头白发的她看上去竟比六十多岁的老妪还不中用。
李织锦从十三岁开始织布养家,一直到她三十五岁回家,整整二十二年的时间里,李织锦全都是在织布中度过的。
她织烦了,织厌了,甚至听到织布机“呱嗒呱嗒”的声音就想吐。
不过,付出总有收获,李织锦虽然把自己织出了一身病,但是她的两个哥哥和小弟却把日子过好了。
可惜的是,回家后的李织锦却被家人百般虐 待。
大哥李贵儿说:
“在外劳坏了身子,却跑回来养,这是哪家的天理?”
二哥李富儿说:
“准是在外偷懒被主家罚了,不然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幅老样?”
三弟此时已经成家,指着李织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