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话没说完就“噗通”一声跳进水里,拼命往对岸游过去。
河里有成群的银鱼,银鱼的光照着河底雪白的细沙,倒也明晃晃的。
整条河望下去,像一条银色的玉腰带一样绝美异常。和岸上黑乎乎又诡异无比的杨柳林子,似乎就不该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胡为民游水走了,我也不敢一个人待着。把匣子船推到水里后,我也挣扎着往对岸游过去。
胡为民扑腾的很快,他力气大,早早就上了岸。
等我好不容易喝着水游到岸边时,才发现胡为民直挺挺地站在岸上,一动不动。
我伸着手,让胡为民拉我一把,胡为民没有理我。
等我抹掉脸上的水花挣扎上岸后,我也和胡为民一样,一动不动了。
在我们的眼前,一条泛着绿色冷光的东西,正像一条上吊绳一样,勒在绣月的脖子上。
绣月还不会用她鱼尾巴的下半身借力,整个人被那条绿色的东西勒着,小脸憋的通红。
我看着那条绿色的东西,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应该就是胡为民要找的吞天藤。
“吞天藤?”
胡为民没说话,也没看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一巴掌拍到胡为民的背上:
“看啥?你不是说这东西怕水吗?我们拿水泼它。”
我转身准备拉匣子船装水,胡为民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不能泼,绣月也怕水。”
这下,我终于知道胡为民为什么站着不动了,原来他是怕这水把绣月融化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绣月被那东西勒死吧?
吞天藤很细长,除了在绣月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外,剩下的一截就直直地拉向上空,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提溜着它一样。
胡为民手里什么都没有,想靠他对付吞天藤是不可能了,只能我自己来。
可是,就在我暗暗蓄力,给手心里催生出三清符的神力时,吞天藤突然把伸向空中的那一截收到了绣月的身后。
我惊呆了,真是小瞧了这家伙,它竟然和对岸的那些吃人的杨柳枝一样,虽然没看见它有眼睛,但是很显然,它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