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子,指着外面大亮的天气说:
“大白天的你飞,万一被人看见,再追去了渡莱山,我们可就没办法救依染了。到时候,”
胡为民换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依染就等于是你害死的。”
吞天藤不怕胡为民故意做出的凶模样,但是它肯定不想依染出事。身子一摆从胡为民手里挣脱出来后,又带着依染就往我腰上缠。
胡为民看着我们三个准备停当,问道:
“什么意思?难道依染的尸身还要我抱着?”
我作势捂住鼻子:
“大哥,那股味……”
我话没说完,胡为民就开始摆手:
“行了,我去找吕老爷要两匹马,依染的尸身我抱着,我们这就出发去渡莱山。”
临出发前,我和胡为民去看了绣月。我对着绣月千叮咛万嘱咐,一再强调她现在是吕小姐了,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绣月起先说我繁琐,可是当她听到吕老爷每次看她,都是脸上笑,心里哭的时候,也不忍心了:
“南大哥不必多说,绣月只当他是自己的亲爹就是了。”
我点点头,稍稍安下心来:
“ 也就刚开始不习惯,等以后相处的日子长了,你是什么样他们都能接受。”
安顿好了绣月,我和胡为民这才骑马往渡莱山赶。
为了不引人注目,胡为民找了一块布把依染的尸身裹了,然后绑在马背上。
依染看着被胡为民松松垮垮地绑在马背上的自己,满脸担心:
“胡宫师,依染现在只剩一把骨头,你骑马颠簸,会不会把依染折成两半啊?”
胡为民已经翻身上了马背:
“你现在身子僵硬不能弯曲,又不能自己骑马。我不这样绑了你,还能怎么带你?”
依染还想再说,胡为民已经催着马前进了:
“放心,你这骨头要是真的断成两截,我肯定会想办法给你接回来。”
胡为民说依染的骨头,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件事,好像也是和接断骨有关系的。
那件事在我心里呼之欲出,可是我却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