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黑蝙蝠,那东西也不见暴涨起身形,对我说:
“山桥,它是不是喝不惯你的血?要不要我来试试?”
我说:
“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喝不惯我的,就能喝得惯你的?”
胡为民不吭声了,我硬撑着又给那黑蝙蝠喂了一阵血。结果它只是肚子渐渐滚圆起来,就是不暴涨身形。
我有点扛不住了,这黑蝙蝠吸血这么狠,别到时候救不了扎罗阿,再把我的小命搭进去。
“大哥,咱俩换换吧,这东西我喂不出变化。”
我想着这样的要求应该很合理吧,我撑不住了,胡为民不可能看着我失血而死吧?再说他自己刚才也主动说要喂黑蝙蝠,他怎么可能拒绝我?
可是,事实是,胡为民真的拒绝我了。
“山桥,你都说了咱俩都是大老爷们,血也是一样的。你的喂不出变化,我的肯定也不行啊。”
我愣了愣:
“你不愿意?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死?”
也许是喂了太多血给黑蝙蝠,我这会有点头晕眼花。心情不好,说话也就难听起来。
胡为民也不计较,而是连忙解释道:
“哪里能看着你死?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连夜赶去渡莱山,问问依染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我想了想,觉得胡为民说的也有道理。
我已经失了那么多血,都没用。如果让胡为民也这么做,那就证明我们两个有点蠢了。
此时正是后半夜,这时候带着扎罗阿的尸身出门,倒也不担心有人看见。
那只黑蝙蝠喝饱了血,看上去有点昏昏欲睡。我想学着扎罗阿的样子把它放在胸口,结果吞天藤不乐意的:
“要它,我走。”
我去,这小东西竟然知道吃醋?没办法,我只能把黑蝙蝠塞到胡为民的胸口。
想要这会出发去渡莱山,再赶到明天早上回来,那只能找路吕老爷借两匹好马了。
吕老爷没想到我们三个活人进了书房,出来的却是一死两活。他以为扎罗阿犯了什么急症,我和胡为民也没有多说,就顺着他的话应付了一下,然后又借着要给扎罗阿瞧病的理由,问吕老爷借来两匹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