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已经意识到了。而这个不健全,就包括我在各种感情中的不敏感。
比如那个我在难过,我也知道他为什么难过。但是作为和他同样的的我,却体会不到那种难过。
那个我不出声地哭着,任由眼泪大颗大颗掉落也不伸手去擦。他脚步有点踉跄,浑身似乎没什么力气,连半抱在怀里的依染都差点从他怀里滑下来。
我连忙过去,帮他扶起依染,结果那个我直接松开了依染。
那个我松开了依染,我只能自己半抱着依染。
那个我自顾自的,脚步虚浮地往前走,我半抱着依染紧跟着他。
“你知道吗?爹娘死后,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许哭,我要等到给爹娘报了大仇之后再狠狠地哭。可是,我走了这么久,怎么还等不到那个让我哭的机会?”
那个我说着不哭,可是他好像没意识到,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无脸鬼姬用了他娘亲的脸,彻底勾起了他的伤心事。我就说胡为民和扎罗阿打架他为什么不管,原来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了。
我看着那个我伤心的样子,感觉他像是憋了好久的心里话,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脆弱的时候,而这种时候,一般是不想让别人看见的。
现在,就是那个我最脆弱的时候。他现在在我面前哭,在我面前说,并不是说他多么信任我,而是他知道我很快就会消失在他眼前,带着他的脆弱消失,就像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事一样。
那个我越说,走的越慢。他的脚步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脸色也是死白一片。
突然,那个我摇晃着身子就倒了下去。
看来那个我是真的伤到心里了,心碎欲绝,说的应该就是他这种样子吧?
可我怀里还半抱着依染,急忙腾不出手去扶他起来。
我回头去看胡为民和扎罗阿,两个人远远地还在扭打着。
我张开嘴,发出几声“呜呜哇哇”声后又停了下来。
我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喊人。想让胡为民和扎罗阿赶紧过来,只能跑过去招呼他们。
为了能更快的叫胡为民和扎罗阿过来,我暂时把依染放在地上,然后挥舞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