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送棺材回白云观的那些家丁们,帮我和胡为民,把白云观死去的那些弟子们入土为安了。
最后,等所有人都散去,我和胡为民就守在那口棺材边,等玄清道长醒过来。
棺材就放在白云观的正厅里,玄清道长那个地下密室的入口太小,人下去都得弯腰,我不可能让别人拆了他的密室把棺材放下去。
我和胡为民忙完所有的事情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正厅的桌子上,两根白蜡,三根高香,算是我和胡为民对白云观死去弟子们的一点悼念。
胡为民忙前忙后,早已经困乏的紧了。坐下后还没和我说两句话,就倒头睡去了。
我也很乏,但是我的脑子里却清醒的要死。我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就是白云观的弟子们,到底是谁杀死的?
当时我以为是怖婴杀的,可是就在怖婴不承认的时候,我竟然是在心里信了它的。
不仅仅是因为我爹的驱鬼册书上记载,万鬼之王只吃鬼,不吃人。主要是我当时心里感受到的,就是怖婴没有撒谎。
所以,如果白云观的弟子们不是怖婴杀的,那又是谁杀的?
皇上的人?
不可能,白云观又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没必要屠杀他们所有人。
地方恩怨?
也不可能,白云观一直是周围老百姓求签问卦的出去。白云观的众弟子们在老百姓心里还是很有威望的。没有什么人能和他们结这么大的仇,把所有白云观的弟子们都杀了。
那还有谁?
我苦思冥想,但是再也想不到别人。我想把胡为民摇醒,让他帮我一起想。可是看他睡的鼾声如雷的样子,又不忍心叫醒他。
每一个后半夜的时间似乎都很漫长,就在我准备把前面才想过都那些东西再从头到尾捋一遍的时候,白云观外突然飘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确实是飘进来,而不是走进来的。
我吃了一惊,正双手凝了三清符的金光准备打出去时,来人却开口了:
“南公子,是我。”
那人一说话,我更是吃惊不小:
“曲如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