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无意中瞥到了那两杯苦茶水。
我说:
“老婶子,我们兄弟两个是骑马来的,回去也要骑马。老婶子要是能准备一匹快马,那我们就能一起走了。”
我笃定老抹布婶子没有准备一匹快马的能力,别看她家是满屯子里唯一的土坯房,她也不可能有那个实力。
果然,老抹布婶子的脸垮了:
“骑马?我……我没有马……我也不会骑。”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于是我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老婶子,我们这两匹马,来回只能骑一个人跑,这……”
我没有把话说完,我要老抹布婶子自己考虑,她是要留下寒儿继续病着,还是让我们带她走,给她一条活路?
终于,老抹布婶子妥协了。她满眼都是泪水,把寒儿抱了又抱,亲了又亲,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寒儿留在我这也没人给她看病,就请二位大老爷带她走,给她寻个活路吧。”
老抹布婶子说着又要下跪,我实在受不起,就赶紧扶她起来。
胡为民抱着寒儿先离开,可能是那对羊脂玉的耳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竟然对哭着舍不得她的老抹布婶子,没有一点留恋。
看来憨厚大叔说的没错,寒儿确实性子冷淡,和谁都不亲近。
不过我却觉得,在寒儿的记忆里,可能她多少知道自己的来历,所以并没有接受老抹布婶子做她的娘,更不可能对这里的人和事有感情。
我和胡为民带着寒儿离开了,身后,老抹布婶子还在对着我们千恩万谢。
但是我和胡为民都不敢回头看她,此一别,我们还能不能把寒儿给她送回来都不好说。
一路抱着寒儿,感觉绣月的性命绝对可以保住。胡为民心情大好,对寒儿照顾的也很仔细。
胡为民问我,回去京城后,是带寒儿先去看病,还是直接带她去吕府?
看病?
如果吕老爷执意要拿回吕小姐的魂魄,那寒儿的这副小身子就没用了,很快就会是一具白骨。
可我最后还是对胡为民说:
“找潘神医,先给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