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句让她自己去玩,便跟富太太们勾心斗角去了。
是唐谚递给了她一杯橙汁,并十分耐心地带她与各家长辈打招呼。
她最难堪的时候,是唐谚带她打开了局面。
别人都说唐谚冷血寡情,是个利益至上的现实主义者,但江晚却觉得,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唐诣的声音唤回了江晚的神思,她定了定神,说:“既然是大哥的意思,那我不会告公关公司,但地皮就不必了,替我谢谢大哥。”
说罢,江晚挂断了电话。
“你!”
唐诣听着忙音声,心口堵得厉害。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听话?
偏巧此刻唐谚完成了掩埋落花的工作,对他说:“我没说送,那块地市值六亿三千万。”
唐诣瞧着江晚靠在栏杆旁,素手托腮似是在回忆什么,心情极度不佳地回了一句:“钱我拿,人情给你,不行?”
唐谚:“随你。”
顿了顿,他又问:“江晚依旧不喜欢你?”
唐诣:“……?”
他猛地转头,怒视唐谚。
唐谚似乎根本没觉得自己在火上浇油,一脸平淡像是在探讨工作般回看着他。
唐诣突然伸手薅了两朵开得正好的蔷薇花。
唐谚瞳孔紧缩,向来冷静自持的唐家长子表情崩裂,暴怒喝问:“你有病?”
自家兄弟,戳刀子都瞄着最疼的地方扎。
唐诣很损的把花放到他的手心:“明天上午钱到账,下午陪江江去办过户。”
唐谚捧着花,眼睛里充斥着血丝。
他没心情再搭理唐诣,拧着眉头研究怎么把被糟蹋的蔷薇花抢救一下。
唐诣转身离开,顺手拨通了报警电话:“您好,凌云会所顶层噪音过大,扰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