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过来，他是被云中给拎着过来的！
李太医离开后，姜云绾面色苍白地吓人。
她倚靠在萧墨身上，目光淡定地与白冬青对视，“今日，我便算是还了你这半条命。往后我与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今日她亲手送白冬青上路，也不算弑父了！
白冬青也被吓得不轻。
他逐渐回过神来，也明白姜云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这是要……送他上路了！
白冬青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他只想临死前还维持着一丝尊严。
他强撑着，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还整理了一下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囚服，“嗯。有我这样的父亲，的确是你的耻辱。”
“还有你哥哥，想必也以我为耻吧。”
若是白战在场，只怕也会效仿姜云绾的动作，要还他半条命吧……
到了最后时刻，白冬青也不在乎白家其他人了。
他也没脸面对白战这个亲儿子。
姜云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他的话。
白冬青自嘲地笑了，“没想到我白冬青算了大半辈子，到头来竟会落得这般田地！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啊！”
“你说的不错，我坏事做尽，甚至还伤害了你。就算去了九泉之下，你娘也不会轻易原谅我。”
“九泉之下？”
姜云绾被气笑了，“你真以为，你死了不会进地狱？”
“你活着的时候，便害苦了我娘，害死了我娘！你死了还想见我娘亲？正如你所言，我娘肯定早已转世投胎，重新做人。”
“而你，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
他还想轮回？
做梦呢！
“像你这般坏事做尽之人，将永生永世都被囚于十八层炼狱中。”
萧墨强忍着怒火，冷冰冰地说道。
“是啊……我已经到了过街老鼠的地步。”
这世间，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想到这里，白冬青眼神一狠，仿佛下定了决心，用力一头撞在了身旁的铁栏杆上！
顿时，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