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思九那里,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宋侯爷的帮助,又或者会殃及到侯府,与其到那时候猝不及防,倒不如现在就开始做好准备。
看到宋侯爷两鬓已显出霜色,宋不晚心里也很是愧疚。
虽说这件事情自己也是被动的,可宋家其他人更是冤枉。
“爹,我搬出侯府,自立女户,然后与侯府断绝关系,这样是不是……”宋不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侯爷打断,“你说的什么胡话?我宋家女儿何须自断姻缘作戏给他人看,再这样说,爹就生气了。”
“爹,"女儿并非真要离了侯府。”宋不晚想笑,喉咙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烛火摇曳,映得宋侯爷俊美的脸上,横着的那个刀疤忽明忽暗。
看着女儿,他忽地想起二十年前塞外血战,同袍为护家小自请除籍,最终万箭穿心仍挺立辕门——原来自古忠义难两全。
“傻孩子,爹拼杀半生挣来的爵位,不是拿来弃卒保车的。”宋侯爷按住宋不晚单薄的肩头,“纵是龙椅那位要动宋家,也得问过北疆三十万玄甲军!”
宋不晚鼻尖泛酸。
“爹……”宋不晚明白宋侯爷的意思,“可不到万不得已,何须动用玄甲军,而且我一点儿都不委屈,这只是权宜之计。”
宋侯爷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也不是光靠蛮力,听到宋不晚这样说,也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我先琢磨琢磨,只是不晚……”宋侯爷回头看向宋不晚,“万一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就不认你了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宋不晚的话让宋侯爷眉头微皱,但她还是接着说,“所以爹啊,我并没有说让您帮他,而只是希望您能做好这个准备。”
“准备?”宋侯爷重复了一遍。
“嗯,准备帮他还是防他。”宋不晚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君九郎我可以断定他为人良善,对我也是全心全意,可是人心易变,将来的事情,我也说不好的,还是爹自己去看,抛开女儿去看他。”
宋不晚越说,宋侯爷的眉头拧得越紧。
“爹,我说得不对吗?”宋不晚觉得宋侯爷应该是个头脑清醒的人。
“对。”宋侯爷看着宋不晚,眼眶有些发热,“只是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