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捧着折叠好的衣服坐上另一辆驴车,同样离开了江宅。
方山村一向的规矩便是女子不得上山祭拜,江阳去世这么多年,江母与江孜也就是当年送葬时上过山,哪怕是原主的记忆里,对于江父埋葬的位置,已经完全没了印象,只能紧紧跟在江谌的身后。
这几日都在下雨,上山的路不好走,尤其是江父去世时正是江家过得最苦最穷的时候,没有银子,哪里能有什么好的位置?路是越来越难走,满是泥泞,可没有谁喊苦喊累,一路无声的向上攀爬,直到来到了江父的坟前。
江源冲过去,抱了抱石碑,喊了一声:“爹爹,我来看你了,今天阿娘和姐姐也来了哦。”
阿源这个傻小子,更小的时候总是吵着闹着要爹爹,江谌带他来山上,指着墓碑告诉他那边是爹爹,这傻小子每次来都要抱着墓碑喊爹爹,即使如今懂事了明白了,也仍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阿阳,我来看你了。”江母蹲下来,笑了笑,从江谌手上拿过竹篮,将里面的桃酥拿了出来:“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桃酥,我亲手做的,今天是阿孜及笄的日子,我特地去找了村长,想带阿孜来看看你,村里的习俗你也是知道的,好在如今咱们家里好起来了,我答应给村里捐钱开办学堂,请个秀才夫子给孩子们启蒙,村长去找村里的老人谈过,才让我们上来的,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江母边说边取出几根香,江孜也蹲下来,开始烧纸钱,微风中火焰在轻轻的摇曳,江孜只是喊了一声爹便再也没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着她如今便是江孜,以后她会代替原主,将江母当做亲生母亲来孝敬,把江谌和江源当做亲哥哥和亲弟弟。
这些日子,她做得应该也是到位的吧?
说是来祭拜的,其实也只是说上几句话便又要离开了,外头的天色已经微凉了,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难走的山路要下去更是费劲,江母差点就摔了,还是江孜手快拉了一把,她只是无奈摇头:“年纪大了,以后怕是有机会,也很难再上去了。”
江孜挺无语的,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哪里大了?
换在现代没有结婚的还比比皆是呢。
“阿娘才不老呢!阿娘最年轻!”江源被江谌抱着,他勾着江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