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身体单薄,站在一群粗狂高大要债的人前面,显得身体更加纤细。
秦淮比她高不少,站在他那个角度能够将苏子衿的表情尽收眼底。
但很奇怪,他如今在苏子衿眼中看不见任何东西,曾经的恋慕、讨好、小心翼翼全部不见了,只剩下死水一般的平静无波。
苏子衿如今的沉稳淡然和从前的她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感。
就像是在某个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苏子衿变成另外一个人,这种感觉让秦淮陌生。
秦淮不经失笑,就算再如何变化,她始终是他的妻子。
这一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秦淮轻咳一声,劝道:
“子衿,听我的,咱们关起门来说。”
秦淮的话终于耗空苏子衿最后一点耐心,她转头看向身后赌场要债的人。
这些人大多是底层人出身,有些是长得凶神恶煞的庄稼户,有些是贩夫走卒长期跑江湖的,靠的是给赌坊做打手或者帮赌坊要债为生。
苏子衿之前和他们并未有过什么接触。
但她知道这些人是可用的。
苏子衿目光对准赌坊的王管事:
“你应该是他们之中管事的,秦夯欠了你们不少钱财,你们如今要上门要债,不知能否帮我一起要了,我付你们分红。”
王管事一脸诧异和为难。
这要债也是个技术活,他能在这群没脑子的打手当中当头头,也是有点头脑的。
苏子衿作为临关侯府的少夫人,明显和她身后的秦家人有什么龃龉,这一家子的事情他实在是不好掺和。
但……
苏子衿接着道:
“他们秦家欠着我八万两银子的债,还中饱私囊我不少钱,到现在也没有还给我,若是你们能顺带着帮我把这笔钱一起要回来,我分你们五分的利钱。”
王管事立刻两眼发光,像是生怕便道:
“成!”
八万两银子,一成的利是八千两,五分就是四千多两。
而且苏子衿还说中间有中饱私囊的钱,他们要是把这笔钱也一起要了,肯定能分到更多。
这可比帮赌坊要债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