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知道了苏子衿如今的处境便不能不管。
她最大的就是她父亲是御史台大夫,陈御史在大周也是有口皆碑,下参官员上监陛下,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轻易插手旁人的家事。
若是公然对苏子衿关照,反而会引起秦老夫人对苏子衿的忌惮。
想到苏子衿如今身上中了毒,而且还生活在秦家。
陈宜司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担忧便可,不能这般轻易的表现出来。
她要相信子衿姐姐是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
正当陈宜司计划着自己接下来的说辞,大厅内响起一阵脚步声,陈宜司第一个站起来看向外面,只见苏子衿跟在秦老夫人身后走入秦家厅堂。
秦老夫人脸色沉冷的可怕,而苏子衿脸上虽看不清情绪,却能让人觉察出来她没有吃亏。
陈宜司不禁弯起唇角,只要她的子衿姐姐没吃亏就行。
秦老夫人手中有九万两银子,她多年积攒两万,苏子衿拿走传家宝给了两万,而后还有五万两是收缴的秦夫人的私房。
她估摸着,反正苏子衿答应清掉秦家欠她的八万两债务,再把苏子衿放在公中的那两间铺子卖掉,应该能够帮助秦家渡过难关。
秦老夫人先分别把欠陈宜司的一万八千五百二十一两和张若晴的八千两还了。
而后是剩下的几位掌柜。
这一次统共给出八万三千四十二两九钱。
此时,秦老夫人手中还剩下六千九百五十七两一钱。
不够还赌坊的账目。
秦老夫人也不着急,缓缓看向收账的王管事:
“王管事,我们秦家如今还有当初子衿刚成婚时送给秦家的两间铺子的房契地契,这两间铺子每年盈利几万两,地段更是京中上好的,
不知在你赌坊抵押这其中一间一年的时间,等一年后我们手头宽裕了再赎回来,你们能否接受,当然这一年盈利也归你们赌坊所有。”
提起这两间铺子,秦夯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一片死白。
赌坊作为时常要给赌徒支取银钱的场所,会承担一部分当铺的功能。
这一般当东西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抵押活当,一种是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