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海掀开徐大河的眼皮看了看,摇摇头:“不得行,中毒太深,得送去县里找马大夫。”
陈氏哇得一声就哭出声来,“不会的,大河不会有事的……”
梅花婶重重拍了下她的肩,“你这会儿慌个啥,赶紧把人送去县里才是要紧的,真拖出个好歹来,回头有你哭的!”
说着,看见大丫,她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冲过来,拽着她的胳膊就走,“大丫,快,去把你家的牛牵来!”
大丫被她拽得胳膊生疼,鼻子眼睛都皱成一团,“牛没在家里,我二叔牵去下河滩那边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将自己的胳膊挣脱出来。
做惯农活的农妇,力气惊人,一双手犹如钳子般紧紧箍着,大丫的挣扎没有起到半分作用,幸好听完她的话,梅花婶自行松开了。
“我去喊他回来,”大丫揉着生疼的胳膊,将宋元推向来娣,“来娣,帮我照看下我弟。”
“不用!”
来娣伸手拦住她,几步走到人群外,双手比在嘴边做喇叭状,对着河流下游方向,气沉丹田:“宋——二——叔——”
嘹亮的声音随着她的弯腰在山窝里回旋,不仅压倒了人群的闹哄哄,还惊起不少鸟雀。
一句喊完,来娣直起身体,再一次大喊:“宋——二——叔——”
一连喊了三声,远处的下河滩终于传来宋二叔的回应,“啥事?”
来娣又喊:“快把牛牵回来!大河叔被毒蛇咬了!”
两句长话,自然没有简单的宋二叔三字声音大,不过注意力凝聚的宋二叔还是听清了,答应将牛借出。
在等候的这段时间,大丫才从徐玉兰母女的痛哭里了解到事情经过。
徐大河夫妻带着女儿在山上砍柴,准备过冬的柴禾,一条黑红相间的毒蛇缠在树上,林间光线暗,徐大河没留意,被蛇一口咬在了脚肚子上。
惊惧之下,徐大河从树上摔了下来,后脑勺流了好多血,也不知是摔着脑袋,还是中毒,当场就晕厥过去。
一刻钟不到,宋二叔就和宋天牵着牛抵达了,早拿来木板麻绳的村民齐齐动手,开始栓套牛车。
“福安,”村长看着宋二叔,用蒲扇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