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而深陷繁重农活、没有归属感的她们,所能祈求的,便是嫁人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怎么会没有想过呢?
良久,陈氏开口道:“大嫂,你也说了,我们都过来人,知道她的苦,又何必要毁了她?”
“今儿我不闹开,赶明儿让她攀上何公子,取代我们玉芝啊?”张氏铁了心要去宋家闹。
这时,徐大河从屋顶下来,也劝张氏:“八月我被蛇咬了,是借了宋家的牛拉去县里,又靠大丫帮着认抓地虎,才捡回一条命。
大嫂,我们得承人家的情,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别去宋家闹。”
陈氏瞥了眼自己的丈夫,觉得他一点长进都没有,这么多年,还未看明白自己的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看在他面子上呢,张氏那种自私的人,除非涉及自己的利益,否则就别想让她退让。
果不其然,张氏依旧油盐不进,“那我们玉芝怎么办?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大嫂,你听我说,这事不能闹。”陈氏拿出苦口婆心的语气,拉着张氏回到院内。
“这一来,玉芝到底还没嫁去何家,有变故的可能,而何家事先请人打听,说明也是在乎儿媳妇品行的,不是单看认字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