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法子,能让村民们多说些读书的好处呢?
她苦思起来,一连想了好几个法子都不可行,主要是因她只是一个小孩,不能随便插大人们的话。
而且,她还是个‘不识字’的女孩,很多话语就不能从她嘴里冒出来。
忽而,她听见有人说:“那可不,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哩!”
宋英下意识望向何老爷一家之前所站的位置,发现他们早已离去。
正如袁清所料,平日里受村民们敬仰的何老爷,在吴提学面前连说话的资格也没有,给村民们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何老爷一家一走,他们就立刻谈论起来。
一位皮肤黝黑、颧骨较高的中年,以一种非常自得的口吻道:“别看何老爷有钱,没有用,商人地位低,还不如咱们呢,咱们可是农,地位仅次于士。”
村民们纷纷附和,一扫之前的自卑,洋洋自得:“那可不,每年春耕,县老爷都要亲自下乡,这叫什么来着?”
“劝课农桑。”
“对对对,劝课农桑!”
“商人不安分,朝廷……”
宋英不以为然,觉得村民们纯属自欺欺人,他们口中排在最末的、受朝廷打压的商人,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除了被当官的欺负,基本没啥了,平日在乡里,谁不是恭敬巴结的?
而他们这些排在第二位的农民,辛劳一年,饭都吃不饱,不仅要被当官的剥削,遇上坏心的豪商,被欺压得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
说来,商人只在这种接待官员的面子场合‘卑微’一下,私下里,说不得人官商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不过,朝廷为什么要这样排位呢?
明显与实际情况不符合呀。
农民大多安分守己,而商人不安分……
朝廷喜欢安分守己的农民,或者说鼓励百姓去做安分守己的农民,可是为什么呢?
宋英想不清楚原因,却慢慢觉得安分守己,也许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久,村民们就散了,赶着回去填饱肚子,下午好赶紧出去干点活。
整个下午,宋英都在思索说辞,看着趴在草丛里玩虫子的宋元,她计上心来:“小弟,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