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给我们讲了麻黄这个名字由来,我记得非常清楚,根和茎的功效就是相反的,一个发汗,一止汗。”
这时,黄义海的儿子厉声道:“瞎说什么,当初你家鸭子的病,根本就用不到麻黄。”
“你说用不到就用不到?”气愤的赵小翠想也没想,就反唇相讥,“当初我们什么都不懂,全靠你们一张嘴,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看话题快要被拉远,小香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不管怎么说,黄爷爷分不清麻黄和节节草是确定的。”
罗雁行一听,赶紧附和道:“对对对,黄爷爷,你不认识麻黄怎么能瞎说呢,大家听了你的,非要把节节草当成麻黄卖给医馆,惹恼了马大夫,以后我们村的人有个头痛脑热,他不给我们村的人看病了怎么办?”
村民们一听,是这个道理,俗话说得好,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马大夫虽不是清水县唯一的大夫,却是看病最便宜的。
惹恼了他,以后看病,就只能去更贵的医馆了,那不是花冤枉钱么。
王氏急了,连忙追问黄义海:“黄大叔,你到底认不认识麻黄?”
“笑话!我爹给各村的家畜看了那么多年的病,怎么可能不认识麻黄!东升山那一片跟我们家种的没什么两样,一有空我们就去除除草!”黄义海的儿子眼神凌厉,大有谁要是怀疑再怀疑他爹,就干一架的架势。
“那节节草呢,黄爷爷认识吗?”罗雁行追问。
黄义海的儿子卡壳了,半晌色厉内荏道:“没事我们认识野草做什么。”
罗雁行笑了,节节草可不是野草,也是有药用价值的。
现在她很确定,黄义海就是不认识麻黄,或者说,他认识的草药压根不多,完全没法和她们比。
她盯着对方,慢声道:“可节节草与麻黄很容易弄混,不认识节节草,你们怎么确定使用的是麻黄,还是节节草?”
“都说了,我们用的麻黄都是在东升山那一片摘的,当初小江大夫可是亲口说那一片是麻黄的。”
小江大夫就是教黄义海医术的人,几十年前,黄义海还是个半大小伙子,某天去山上干活时,发现有位陌生的年轻人晕倒在山道上,他将那年轻人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