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掉出来吧,自然得继续治。”
闻言,程氏大大松了口气,“没事,几十年了,我都习惯了,掉出来塞回去就是。再者我这一大把年纪的,哪还能跳呀,没影响了。”
“怎么会不影响呢,这女子胞不在它原本该在位置,堵在里面,排泄也不方便呀。”宋英很是不赞同,“再者,观你脉象,你的阴脱是肾气不足而致,平时肯定有腰膝酸软、晚上经常起夜,还时常头晕耳鸣对不对?”
程氏大为佩服:“哎呦,你们大夫可真厉害,我什么都没说,你摸个脉就啥都知道了!
这些毛病确实都有,以前年轻的时候还想着治,吃着药症状就轻了,但一停药,没多久又复发了,反反复复的,后面就懒得治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些老毛病呀,我也都习惯了,就这样吧,一大把年纪了,何必把钱花在吃药上面,多省些钱留给后辈也好。”
“再大的年纪你也是个人,是人就该追求体面的、舒服的活。”
“人,”程氏愣住,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宋英重重地点头,“是啊,你操劳了一辈子,为他人着想了一辈子,也该为自己想想。
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一副药的钱也没有贵到就吃不起,省出来的那点对整个家庭来说,也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但对你而言,可以让你活得更舒坦,这就够了。”
程氏愣了好久,眼睛渐渐有些湿润,许久许久之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若是我再年轻个十岁,你跟我说这番话,我一定会继续治,甭管能不能根治,只要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就成。
但现在,我一个黄土都埋到脖子的老婆子,就不浪费那个钱了。
哎~这人老了呀,这里痛、那里麻,那点不舒服呀,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忍忍就过去了。”
宋英听得十分沉重,她正是青葱岁月,没法理解这些年老之人的心态,只是很感慨、很惋惜,一个女人的一生,究竟靠忍,渡过了多少伤痛与委屈。
“行,不开药了。里衣记得穿细棉的,勤换洗。”
程氏应下,穿好衣裳,颤巍巍走了出去。
宋英回到诊室,这会儿没有其他病人,马大夫在查看林文轩的医案,看到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