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头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但老婆子刚惹了事,他若再发作就等于火上浇油,干脆也去厨房,眼不见为净!

    谁知没一会儿,穆景州也跟进厨房来了。

    “娘,你以后不要这样对苏糖了。”穆景州阴沉着脸,说。

    正在炒菜的穆老太挥锅铲的动作一顿:“你不看看,她都在干什么?弄一堆破花来说做香皂,全村都在看笑话。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搁了!”

    “苏糖做什么都是我允许的,娘别再动她的东西。”穆景州语气冷硬,不容反驳。

    “老三,你也要忤逆你娘吗?”穆老头忍无可忍,吼。

    穆景州说:“是娘先动了她的东西。”

    “那也是你娘!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竟敢对自己的亲娘大呼小叫!”

    “爹,凡事要讲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天的事,就是娘错了!”

    “……”

    穆老头吼,穆景州也吼。

    烟雾缭绕的厨房里像装了两个炸弹。

    李兰怵得低头添柴火,心里暗忖:老三怎么也学得像老二似的吓人了?

    穆老太看着儿子这德性,悲从中来。

    锅铲一扔,坐在地上号啕大哭:“我都养了些什么人啊?敢和娘老子顶嘴,还不如生下来就掐死算了……”

    苏糖和余淼淼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偏执狂和强制爱谁更厉害?

    好像,都挺可怕的……

    “走,我们回屋去别出来,等下午去县城吃肉买猪膘。”苏糖决定回避,免得被战火殃及。

    余淼淼想起国营饭店的红烧肉拌饭,也馋了。

    可是她的脚还没好,根本去不了县城。

    “没事,我骑车载着你!”苏糖拍拍胸脯说。

    余淼淼叹气:“算了,你自个儿去。把猪膘买回来,早点动手做香皂,早点儿打他们的脸。”

    “那我给你带饭,你屋里有饭盒吗?”苏糖问。

    余淼淼平时不动穆景云的东西,所以她也不知道有没有饭盒。

    正打算跛着脚找一找,外头传来穆景州的声音:“二嫂,苏糖是不是在你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