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苦上进,宽以待人,严以律己,那些皇家贵胄骄奢淫逸的风气他都不曾沾染分毫,简直是皇家子弟的表率,也曾是先皇的骄傲。就连昙舒都常说,五爷虽然话不多,但是对朋友是极好的。
她凤筠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这么招他厌烦,偏偏对她如此刻薄疏离,冷酷无情。
她觉得自己还是没发挥好。
她虽刺了他几句,可比起他的话来说,她的话实在不够杀伤力。
“光着身子求他,他都不会碰她”?凤筠每每想起来,肺都要气炸了。
她该有的都有,还不小,他在嫌弃些什么?她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给脸不要脸,他要么是不行,要么就是根本不喜欢女人!
总有一天,她要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颜面扫地!
气头过去以后,她又免不了有些低落。
她自打娘胎里出来二十年,第一次看上一个男人,就吃了个狠狠的闭门羹,别提多憋屈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心动,想彻底把这个男人放下,竟比预想的难上许多。
她时时惦记着他,请他吃饭,陪他聊天,投其所好地送礼物,可这些居然都毫无作用,他根本不稀罕她的心意,只会更烦她。
偏偏她又是个不肯低头服软的,他烦她,她就更要往他跟前凑。
她真希望一切可以回到他们初次在书房相遇的时候,起码那时候段少允还能客客气气地跟她坐在一张桌子上闲聊吃酒。
她一向看不上自己的庶弟,觉得他过于温吞,过于在意他人的脸色,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奴颜婢膝。
可在段少允眼里,昙舒都比她好,比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他是瞎了眼了吗?
每每想到这些,凤筠就更烦昙舒了。
但是很快,这样平静又烦闷的日子就被打断了。
自那几间香料铺子被查封后,眼见着开业遥遥无期,几间铺子的掌柜和伙计都急了。其中一位掌柜还是陶姨娘的二弟。虽说他地位远比不得凤筠,但凤筠看在陶姨娘的情分上,还是会尊称他一声“陶二舅爷”。
如今陶二舅爷等人过来找她,便是怕这些铺子真的盘活不了了,断了他们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