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像是都恨不得用目光在对方那张可恶的脸上烧出个窟窿来似的。
对视着对视着,段少允也不知自己抽的哪门子邪疯,目光从她那双晶亮得慑人的眼睛下移,停留在了她殷红丰盈的唇瓣上。
她现在很生气,因此嘴唇是微微张开的,因呼吸而起伏,因激荡的情绪而颤抖。
他的心在胸膛里狠撞了一下,周身的怒火竟莫名被浇灭了七成。
仅仅这一瞬间,两人在床笫间、在马车上的那些旖旎回忆又重新涌入他的脑海……
段少允恨恨而又自得地想,怎么那时她这张嘴就乖了许多,发出来的声音也动听许多呢?
不过,这张嘴乖顺的模样,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见到过,它发出的那些动听声音,也没有第二个人再听到过。
“你心里恨极了我吧?”他突然问道,语气竟轻快了不少。
凤筠被他问得一愣。
她正待回他两句,下巴却被他用另一只手钳住,随后两瓣嘴唇被他戴着扳指的拇指狠狠揉了一把。
痛倒是不痛,但是莫名其妙的。
倒也没有为什么,只是段少允见她那嘴唇像颗熟透的野莓似的,在他面前招摇,偏偏又是颗有毒的,他下不去口,却又被激起了胃口,只好用手揉一把,聊做慰藉。
凤筠非常不喜欢吵架吵一半的时候被打断,挺影响发挥的。
她重整气势,再想说些什么,只见男人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她,那眼神怎么说呢……冰火交加的……
她脑子嗡然一阵眩晕,身子又诡异地热起来了……
“你、你……你这……禽兽……”瞬间醒悟过来的凤筠简直瞠目结舌。
她觉得自己从小就够不是个东西的了,没想到如今才发现,自己就是那井底的蛤蟆上井台,开了眼了——
这姓段的还是个人吗?
他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琢磨起那事来啊?
她究竟招惹的是个什么玩意?披着人皮的恶犬?
但她没料到的是,这小处男的脸皮经过这么多时日的磨练,终于厚了不少,像“禽兽”这种水准的辱骂,在他听来已经不痛不痒了。
毕竟更难听的话,他曾在她嘴里听过百八十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