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过来说点软话,跪在地上表表忠心,也别管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怎么样的,至少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周全的。
凤筠觉得,她和昙舒这三四年来相处得越来越和睦,和他这点觉悟有很大的关系。
说起来,小时候他还拿未煮熟的萱草给她下过毒呢。
可惜凤筠好歹也跟着用毒的高手——引元在山里生活了十年,那盘菜刚端上来她就知道他憋的什么坏心思。
这件事的结果,自然是凤筠赏了他一顿鞭子,还嘱咐他以后不要用毒性如此微弱的药草来杀人了,怕是吃到肚胀都难得把人毒死。
后来昙舒又试了几次,自然没有一次成功了的,反而受到的教训一次比一次严厉。
再后来,他便学乖了许多。
凤筠现在回想起来这些陈年旧事,反倒觉得挺好玩的。
她就是喜欢像猫逗耗子一样,耍得他团团转,每次在他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再给他迎头一棒。看着他又恨又怕、哭爹喊娘的小德性,别提多有趣了。
不过,这些往事在昙舒的角度回忆起来,怕是就没这么好玩了……
她这个庶弟虽然乖顺,但凤筠觉得,最近两三年他未免乖得有些过头了,在她看来,他甚至有些贱兮兮的。
就比如今天白天的那场闹剧。
若换成她的生母被那般罚跪折辱,她少说也要跟人拼命才是,孰对孰错,那都是后话了。可他却上赶着来关怀仇人,膝盖里没骨头似的,说跪便跪倒了。
每当这个时候,说实话,凤筠都挺看不起他的。
对着这么个软骨头,她有气都撒不出来,总觉得好像稍微手段狠辣一点,便像是在欺负人似的,最后都只好不了了之了……
“长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昙舒再次问道。
看着眼前已然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庶弟,凤筠收回了思绪。
当然,她现下还没什么能用得到他的地方,于是只回了句让他管好自己的小娘,其他的便没什么要吩咐的了。
昙舒又道:“长姐,昨天我还听妥妥说,你身子好了许多,怎么今日反倒咳得这么厉害?我去给你拿些枇杷膏来,润润嗓子。”说着,他便要走。
“等等。”身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