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又把他叫住了,“我白日里已经吃过枇杷膏了,只是夜里咳得狠一些。我现在还有些头疼,你帮我按一按前关吧。”
说完,她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留了个后背给他。
昙舒在她身后站定,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抬起,颇为娴熟地放在了她两侧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起来。
这个角度,凤筠的后脖颈一览无余。
起初昙舒只是出神地望了一会,后来借着摇曳的灯火,才隐约发现了她后颈上的那两道牙印。
那印记已然有些浅淡,似乎是几日前留下的了,可细看之下,却仍是清晰无比,可想而知当初留下这个痕迹的人下口有多狠。
这一瞬间,昙舒的脑子里仿佛雷轰电掣,旁的什么也看不见了,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哎,你怎么停了?”凤筠不满道。
她等了一会,身后竟还是没有动静。若不是还能听到他喘气的声响,她几乎都以为后面没人了呢。
“你怎么……”凤筠不耐烦了,正要转头去看,一点滚烫的触感冷不丁落在她后颈的皮肤上,竟是男人的指尖。
“姐,你这里……受伤了。”他的嗓音很低,平静异常。
原来这齿痕平日里都隐在领子里面,或是挡在头发后面,凤筠自己又看不到,她几乎都把这事给忘了。
因此听到昙舒说她有伤,她好生回忆了一会,这才隐约想起似乎被姓段的啃过后脖子。
凤筠下意识反手去摸,却跟昙舒的手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