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换个身份接近她,是想让她能够没有芥蒂地接受他的出手相助,而不用顾及以往的恩怨。
可如今,这张纸终归还是被突兀地捅破。
往后,他再也无法轻易接近她了。
不过,更让他难安的是,她向来非常不喜欢被人欺骗,这下八成要更讨厌他了。
“面具的事……是我不好。我骗了你。我没想到他们竟会拿它去找你。”他顿了顿,“可我戴着面具时所做的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本不必为此趟这趟浑水。”
凤筠觉得他的话还挺有道理。
那些事本就是他自己往身上揽的,与她又有何干系?
这下好了,后面的刺客马上又要追过来了,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要陪他死在这里!
世上有后悔药可以吃吗?
见她冷着脸不看他,他扳过她的肩膀,轻声而郑重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凤筠撇撇嘴,不置可否。
眼看着又有箭羽射过来,段少允将她护在身后,挥剑格挡。
凤筠见这波攻势似是比之前的更凶猛,顿觉不妙。
她一把扯住段少允的肩头:“他们人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怕是不行。我们往净慈寺后面的方向走。”
段少允蹙眉:“可寺后是悬崖,再无退路了。”
“此路不通,难道别的路就行得通?眼下的情形,万丈悬崖也好过刀枪暗箭。”凤筠催促道,“快跟我来!”
段少允略一迟疑,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这段路程并不长,但是万分凶险。
有几次,箭矢甚至射穿了两人的衣角,仅差分毫的距离便要刺入身体。
紧随箭矢之后,是一个又一个络绎出现的蒙面人,仿佛砍也砍不尽,杀也杀不光。
待绕过寺庙,来到后方的悬崖边时,段少允已几近力竭。
这一路走来,他竟当真一直将凤筠牢牢护在身后,有几次,她看着那刀尖离自己心口仅有寸许了,却都被他以极其刁钻的招式将对方卸了力,甚至不惜把剑锋引向自己,只为保她毫发无损。
他的手臂被划开第一道口子时,凤筠只觉意料之中,一颗心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