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张罗着打牌的时候,凤筠正薅着段少允的衣领子往屋子里拽呢。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一切重归寂静。
她这才松开手,顺便泄愤似的搡了他一把。
段少允退了两步才站稳脚步,随即好整以暇地将被揪皱的领口理好。
她还没开口,他倒是抢先道:“凤筠,自那日一别之后,是阿恒他们找到了我。我醒来后派了好多人去找你,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后来才听说,你是从你师父那回来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其中闪烁:“你还好吗?有没有染上风寒?”
凤筠忙把耳朵堵上:“哎,你注意说话的语气!我牙都快酸倒了!”
从俩人在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峙时,段少允便看出来她脸红了。
如今他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她一张脸红得就跟烫熟的虾子似的。
他心下又觉得可爱,又觉得好笑。
虽说她的脸红很可能不是羞得,而是气得。
他上前两步,握着她的双手,从她耳朵上拿下来。
“你师父给你吃了什么?怎么半两肉都没长回来?”
凤筠拍开他的手,苦大仇深地瞪着他:“少废话!你今日到底唱的哪出?扶苏也是你的人带走的吧?绿绮跟我说的时候,我竟都没敢信!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听到扶苏的名字,段少允脸上的笑意淡了:“我并没有伤害他。”
“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更何况谁准你把他送去瑞金的?”
男人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你先别急。我可以跟你解释。”
“好啊,你说来听听。”
“前几日我在宫里的线人传来消息,说因你一直未现身的缘故,皇兄起了疑心,要把扶苏押在宫里,作为要挟你的筹码。我本想派人给你送个信,可你还在你师父处,并未回来。我没了办法,只好自作主张,先将他送走了。”
凤筠的脾气稍微熄了火。
但她心中仍有疑虑,不禁挑眉道:“你可别拿我当傻子哄。”
段少允道:“那我明日将宫里的线人带到你面前,由你来亲自问他。”
“我